顾琮的一张白皙的俊脸上被胡善徽用长长的手指甲挠了好几道血淋淋的道子,到这会儿颜色不是颜色,眼睛直勾勾的,一动不动地垂头坐在地上,衣服揉成乱糟糟的一团。 `他实是被胡善徽给吓着了,从丘明珠到孙沾衣,还有许多与他有过交往的名门闺秀们,莫不都是言语温柔、善解人意,将他惯得以为世间女子就应该是这么以他为天才是。当初胡善徽就是以别样的火辣吸引了他,却没有想到,他火辣的娘子起火来,竟是如此的翻脸无情。
顾琮又被父亲喝令给胡善徽跪下赔罪,他却不敢不从。只是心中痛悔:当初怎么鬼迷了心窍,为了这个泼妇居然抛弃了温柔的沾衣。又深悔当初没有好好哄好孙沾衣,让她心甘情愿地作妾,否则现在也有个人能温柔地抚慰一番。
谷雨躲在人堆外头将这狗咬狗的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头乐得都快晕过去了。又痛恨自己来得晚了些,没能借着拉架的机会狠狠地招呼那几个畜生几下子。还是在心里头默默背诵了好几遍二少爷“不图一时痛快”的话,眼珠一转,迅即回到红袖房中,小声在红袖耳边如此如此地说了一番话。红袖掩口一笑,骂了声:“小东西,就你心眼儿多!”
却是按了谷雨的主意,换了身素淡的打扮,捧了盏安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