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张仰问道:“如今你无亲无故,是否还要留在这里你若是愿意回扬州,我可派人先送你们母子回去。”
郭秀儿抽泣道:“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丑,我如何还有脸面呆在这里娘家也是回不得了,若是回去我爹说不得还要再将我嫁出去,还不如我自己当家自在。求姐夫借给我个能干的管家,我想将米粮铺子出脱了,带着儿子另寻个不认识我们母子的地方居住。”
孙张仰皱眉道:“你不依附父母兄长,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就是手里有些银钱,却是难防地痞无赖的诸般讹诈手段。”
寒栎道:“不若我给你找家我们家的铺子给你,你先住下如何”他却是看中了郭秀儿的决断和精明,他手下如今却是缺这种人才,想拉拔她一把。
那郭秀儿却是摇头,坚决道:“我自当深居简出,守着儿子长大,最好就是找个谁也不认得的地方就行啦。”
孙氏父子见她坚决,只得罢了。
与此同时的北京行在刚刚建好的巍峨的太极殿中,皇帝朱棣正看着一本奏章,丹陛下的赤金雕九龙绕珠香博山炉内,缓缓飘出沁人心脾的沉水香。龙案旁立着一个着青色常服的青年,长身玉立,正缓缓挽袖沉腕,为皇帝磨着朱砂龙涎墨。见皇帝沉思,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