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而苦笑道:“润其可知这青州城里当家做主的是谁我这个知府只不过是个给人当牛做马的,天天受不完的龌龊腋下夹气不说,不出事还好,出了事还要替人顶缸。我这个知府做得有什么趣味还不如回家去做个教书先生,领两个蒙童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也好过干看着灾民活活饿死却什么都干不了,受这种锥心之痛”
寒栎机灵,见下面的话分明不适合再让小孩子知道了,便拉着孙寒柏起身告退。顾广益点头让管家带他们出去休息了。
待厅上只剩下孙顾两人,孙张仰才皱眉道:“你说的可是齐王”
顾广益点头讥讽道:“正是,这青州是他的封地,这青州的所有便是他的私有财产了。那仓里的所有粮食他都当作是他的禁脔一般,他怎生舍得放一粒出来那不是要了他的命一般”
孙张仰道:“那青州的民众便不是他的子民了么他怎舍得看着人都活活饿死”
顾广益冷笑道:“他怎会在乎普通百姓的性命在他眼里,百姓不过就是蝼蚁一般,连猪马牛羊都不如别说死了一半,就是全都死了,又有何干系”
孙张仰摇头道:“这却不太可能了吧,若是他封地的子民都死干净了,哪还有人来给他种粮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