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太爷们与在家的爷们、奶奶们都在阳和堂候着。请姑老太太过去相见。”
寒栎精神抖擞,倒是不觉得累,但是看见外婆与母亲都是面露疲色,想来舟车劳顿,她们的身体不好,已经感觉劳累了。海家的人口众多—看那一片乌压压的房屋就知道。这样子一下子将亲戚都认完倒是省事了。省得一房房地拜见,那才是真的吃不消。
只是进到那阳和堂的金丝楠木大门,即使是寒栎,也不禁深吸了口气。不是说阳和堂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让孙家人失色。而是阳和堂中的人。即使知道海家的人口繁茂,却不知道能多成这样儿。寒栎目测阳和堂足有大半个足球场大的正堂,居然乌乌泱泱地站了快八成满。
见到暖轿停在堂门口,大堂里的声音都猛地一静,几百口人的目光齐齐地投射到了下轿的孙家众人身上。
海氏进了堂,目光径直投向了端坐在正中的一个气概端严的老头儿身上。那老头儿想必就是现任的肃国公——海腾蛟了。他见海氏一进门,就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海氏打量着他,他也紧紧地打量着海氏,老眼中已是泪花闪烁。海氏愣了半天,才将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和记忆中那个高大壮硕的壮年大哥重合起来,恸叫一声“大哥!”,老泪横流,趔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