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儿直吵得脸红脖子粗,各自挽袖出拳,你揪住我的胡子,我扯住你的脸皮,乒乒乓乓动起手来。
寒栎见火候差不多,忙使人将两只老斗鸡扯开,两人兀自隔着拉架的家人绷着高儿的叫骂。
这边正撕扯的热闹,那边早有看热闹的街坊报了官。差役过来一看都乐了,只见斗殴的是两个加起来足有一百多岁的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本就不多的头发胡子又揪下几缕,剩下的稀稀拉拉、凄凄惨惨的挂在青一块、乌一块的老脸上,一个鼻孔“呼哧呼哧”地冒着白汽,一个胸膛拉风箱般不住换着气。
寒栎见到差役来了,连忙塞给两个差役一人一锭银子。差役见打架的是两个老头儿,又都是有身份的,也就没太难为。只是见两人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只好将一干人等都带上了扬州府衙。
走到一半的时候,听得消息的孙张仰快马从大明寺赶回来,没奈何只得跟着上了大堂。
这一任的扬州知府尊名唤作龚洌,年前才刚刚到任还没有几天。尚没来得及领会扬州的繁华景致。这一日因新年放假还没到开衙的时候,午间多贪了几杯,小睡刚起,就闻听得说有两个老学究打架闹上了公堂,很是诧异不已。都说扬州地埠繁华,人物风流,却不知民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