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夏白芷缓缓睁开眼。她偏过头,眼神飘向门口。
“是。”季亦珩也不回避,语气坚定地说:“我伤了她。她若还愿意爱我,我会用我的命去回应她。可如果她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再勉强她任何事。”
他侧过身,看向病房的方向。初生的阳光从走廊的窗口洒进来,光影在他俊逸的面庞上浮动。一丝苦涩从他满是温柔的眼里一闪而过。
“可惜,庄景然,我季亦珩天生就不会像你这般爱的那么懦弱!你所谓的‘爱’,就是在你嫂子被你哥虐待的时候偷偷给她温暖,可你从来都没有带她离开过!你不敢,你不敢忤逆你哥哥。直到她死了,你才把你的愧疚转嫁到白芷身上。而当白芷替你背着杀人罪名逃回国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你花钱隐瞒自己是杀人凶手的真相!你这种懦夫就配的上她?”
庄景然没有再动,当冰凉的手铐锁紧双手时,他的眼眶湿润了。
他默然地跟着警察离开,在走廊的尽头,他最后一次回过头来,望了望那扇薄薄的房门。那扇门,他或许再没机会走进去了。
庄景然被警察带走,医院楼层又恢复了宁静。
季亦珩倚着病房门,也没走进去。庄景然唯一说对的,就是他确实让她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