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第二宗错。”
“你分明知道你师妹如今修为不过将将练气,却未能及时阻止她与那游真真立下生死状。”
“这是你的第三宗错。”
冰冷无情的话语仿佛再现了前几日盛鸣瑶直击人心的指责,轮椅上的沈漓安霍然抬头——这是他今日第一次直视玄宁。
“师尊是觉得,这些都是弟子的错吗?”沈漓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可难掩其中的狼狈。
他竭力想要如以往一样挂着完美无缺的温润笑意,可沈漓安并不知道,他眼中闪烁着的苦痛已经将他的情绪暴露无遗。
“弟子承认,那日之事有处理不妥当的地方,但弟子仍不知,为何瑶……瑶师妹会如此生气。”
玄宁侧首,目光掠过了沈漓安,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沈漓安亲手将自己局限于了一方天地,他的性情,说好听些是温柔宽和,说难听些,根本就是优柔寡断。
这样的性格,并不适合做一宗师门的大弟子。
若不是因为乐郁叛出师门,又与苍破深渊的妖族勾结,做下了那些事……
“你说你不知。”
玄宁撂下了这句话,收回目光,转向了沈漓安:“那我问你,你对盛鸣瑶,与对游真真,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