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元娘的母亲和祖母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条裙子,滕元娘赚钱了,让她们添置,她们死活也不肯,婆媳俩简朴惯了,非要存钱置办家业。
同时,滕元娘也有点少女的恶作剧。想要捉弄孟二太太,故意刁难她。
“无妨的。”孟二太太哭丧着的脸,慢慢回转,尽量表现出她的从容优雅。
只是她没怎么表现好,神色似哭非笑,很滑稽。
她身上穿绯红色长裙,是今年苏州府最上等的绫布做成,一匹布要值八十两银子。
况且她这条裙子,用金线绣的海棠,做工十分讲究。只怕成品要值三四百两银子。
再有钱的人家。三四百两一条的裙子也是奢侈之物。平常穿穿没什么,也穿得起,可弄坏了就会肉疼。
这茶渍也不知能否洗干净。
孟二太太这裙子才穿第二回,她正是喜欢的时候。如今这样了。她倒吸几口凉气。五脏六腑都隐隐抽搐的疼。
太得不偿失了!
她也没地发泄,这裙子是她自己弄脏的。
孟二太太喊了自己的丫鬟,声音平稳对丫鬟道:“回去替我取条裙子来。”
她极力平稳。陆落仍是听出了几分颤音。
来人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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