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老爷子很难堪。
已经许多年没人给过他难堪了。
他脸色极差,仿若山雨欲来。
战幕深坦然看着他,无惧无畏。
瞿老爷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按下心头怒火,缓缓说:“济源市无辜的。”
战幕深浅笑:“是啊,他是无辜的,所以他不是被二伯带回瞿家,认祖归宗了吗?谁也没将他怎样不是?就连二伯母和济城哥受了那样的委屈,也避其锋芒,离开瞿家,到了外面住,他抢了原本属于济城哥的东西,却没走出济城哥的路,后面的事情,是他自找的。”
言下之意,私生子的身份无辜,被调查组调查,总不是无辜的了吧?
瞿老爷子沉默了会儿:“是瞿家对不起他,生了他,却没养他。”
如果面前做得不是位高权重的瞿老爷子,战幕深都想冷笑了,“那瞿二伯对得起二伯母和济城哥吗?”
瞿老爷子沉着脸色说:“他们都是瞿家人,济源的事情,是你二伯父做错了,但这些年,你二伯父给了他们多少地位和荣耀?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们和瞿家一荣共荣,一损俱损,他们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战幕深简直憋不住要笑了。
他头一次知道,原来欲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