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摇头,扶着她走到谢清翌的房间。
谢清翌趴在床上,没穿上衣。
着火的横梁砸在他的肩头和背部,点着了他的衣服,烫起了一片燎泡,家庭医生已经处理过,燎泡挑开,抹了烫伤药。
医生叮嘱要伤口要暴露,不能包扎,这样利于伤口结痂,所以他趴在床上,没穿上衣,也没盖任何东西。
清芽走过去,见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轻轻在他身边坐下,犹豫了下,握住了他放在枕边的手。
苍月见状,无声叹息,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清芽盯着谢清翌看了好久,缓缓伏在床边,脸颊贴上谢清翌的手掌,一动不动的趴着。
从懂事起就喜欢他,一直追逐他的脚步,却从没离他如此之近过。
着火的横梁落入她的眼中时,她那样恐惧,他却豁出他的身体为她抵挡。
拥挤的走廊举步维艰,他却在她脚步踉跄时,毫不犹豫将她抱在怀里。
过去那许多年,他对她那样冷漠。
可过去的那些冷漠,都被一次的温暖融化。
她想,过去的她,的确太缠人、太烦人了。
任谁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纠缠整整十几年,也会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