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沉不太习惯景年跟他这么客气。
但她要跟他划清界限,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收回视线,他不再看景年,也不再说话。
景年也没有再说话。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他们像是陌生人一样。
景年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只是不想睁开眼睛。
十几个小时,她都一直‘睡着’。
中途送餐,机上的工作人员喊了一声,景年没睁眼,坐在前面的鹤帮她接的餐。
薄谦沉吃了一点点东西。
偏头看了两次景年。
她一直没醒。
他又看向鹤。
鹤感觉到他的目光,就又回头喊了两声“年年。”
景年没反应。
鹤朝薄谦沉看去,薄谦沉抿着嘴唇,眉眼有些冷。
“她可能昨晚没睡好太困了。”
一句昨晚没睡好,又让薄谦沉想到了顾梓楠发的消息,说景年昨晚去过医院。
他低头,烦燥地想伸手掏手机。
可手指摸到手机,又想起这是飞机上。
心口处那郁结一点点地凝聚,越来越多。
到底还是没开口喊她。
薄谦沉一直没睡。
飞机在f洲机场降落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