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雪金和凤凌泷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祁清绝依旧负手而立,久久没能回神。
日光打落在他的侧脸之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沉暗不定。
身后立着的石手望着被灰暗笼罩着的王爷,眉头皱了几皱,几番犹豫之后,终是走上前来,低声开口:“爷,您其实可以和凌泷小姐说清楚的。”
他还是习惯性地称呼“凌泷小姐”,因为,那是他主子最珍视的过往。
“原本在容妃出事后,您就改变主意了,不想再折腾了,确定大皇子的储君身份,也将登基一事提上了议程。这原就是您的主意,和宁家有什么关系?”石手眉眼间露出了不忿之色,“和宁世子更没大关系了,凌泷小姐却为此事对宁世子千恩万谢,属下都看不过去。”石手一面察言观色,一面说下去,“此事本就是爷做的,就说不是为了凤家,不需要凌泷小姐的感谢,但这样感谢一个无关的人,也让人心里很不平呢。”
适才他们都听得清楚,凤凌泷对宁雪金提及的事情便是立储一事。
祁清绝淡淡道:“因为态度,始终作恶的不都是本王吗?”
石手急了,不满地咕咚:“王爷您这怎么叫作恶呢?这可是陛下亲封的铁匣蜜旨,就算没看到那个,陛下也早有口谕,王爷身为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