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楼楼下经过时,一堆荷包手帕齐齐砸在他身上。
这些物件不乏晚香楼的姑娘们的,香气怡人,惹人遐想。
楼上的街上的喝彩声以及这些带着女子香气的物件,终是惹得已年近三十又儿女双全的张观红了脸。
许诺被张观窘迫的模样逗乐了,笑个不停,一双桃花眼被笑成了两道月牙。
丁墨和张观之间只隔了个榜眼,他身着紫色祥云纹锦袍,头发用玉冠束在头顶,骑着一匹毛色发亮的白马,马的额头有一道黑色的印记。
黑色长靴踩在马镫上,脊背挺直,只是面上神情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
他相貌好,又早早在汴京城有了少年才子的名声,爱慕他的娘子数都数不过来。
如今进士游街,想来有一小半的闺阁娘子都是为了他才等在这里。
因此他和他的白马从晚香楼而过时,荷包和手帕撒满了天空。
他今日早晨已经被荷包打了许多次了,如今看着这些物件没有丝毫感觉。
此刻他才真正看清自己的内心。
原来,他是想当状元的。
他不是无所谓功名利禄。
心中这样想着,面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