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初学女工时绣的帕子,可肖远将它装在最里面,显然十分重要。
肖远一手夺过,气恼道:“怎么给染红了?”
朱商抄着手,冷嘲热讽道:“你差点流血死了,染上去些血又有何妨?再说这种不入眼的帕子,根本不用留。”
肖远知道朱商向来毒舌,专门捡别人不喜欢的话说,没有在意,而是小心地将手帕叠好放在枕边。
纪玄看了那手帕一眼,转身到书案那边给肖远开了一副退烧的药,又嘱咐他近十日内不要做剧烈运动,不要让伤口沾到水,好好休养身体,才不放心地走了。
他今日早晨被朱商叫到天盛赌坊给肖远医治,检查后发现肖远受了很重的伤,虽然先前的包扎还算仔细也止了血,但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是简单的止血根本不够。
他手中治疗过的外伤患者很多,可没有一人能像肖远这般淡定。
看着自己的伤口好似在看平日随处可见的食店一般,而且撒药时面部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眉头都没抬起过。
如此深而长的伤口根本不能做剧烈运动,更不能碰水。但听朱商说肖远今夜翻了许多次墙,又淋了大雨,如今发了烧却能这么快地醒过来,真是不易。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