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凝结的伤口出了很多血。
第二个伤口从肩膀一直到前胸,很深,可见对方剑法高超,让肖远来不及躲避。
许诺屋里有很多干净的可以做绷带的布,可没有止血的药物,于是在肖远的锦袍里翻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两瓶药。
打开闻了闻,觉得和云南白药的味道有些相似,便认定是止血用的东西。
先给他清洗了伤口,再将药洒在上面,最后用剪好的白布条绑住他的伤口。
处理伤口这种事她很熟练,没一会就完成了,却担心肖远伤口感染,用席子将他拖到屋里最凉的地方。他看着很瘦,几乎架不起衣裳,实际上却有腹肌,手臂上也是硬邦邦的肌肉,所以相当沉,许诺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安置好。
她没想到的是,肖远身上有许多过去的伤痕,有几处还十分致命。
他不过十六岁,又是官宦子弟,怎么会受这么多伤?
天色暗下来,春棠要进来点灯,许诺皱着眉说:“我已经睡了,不用灯了,你也歇着去吧。”
春棠疑惑地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扇,心想娘子向来勤奋,晚上要看很久的书,有时候还要熬夜绣一个手帕。虽然常常绣坏,但娘子从来不气馁,今日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