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伞,是我与晏南殊初相识时,我用来惹他注意的。
我故意跑到他跟前,指着他说:“小公子,你错拿了我的伞。”
他微微一笑,仔细而认真地瞧了一遍伞身,继而与我说道:“姑娘,我并没有错拿你的伞……”
耳边传来的猛烈咳嗽声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晏南殊一脸复杂地站在那里,一双清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画卷。
“孟亭西,你……”
晏南殊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完,我已然打开灯纱,将画卷放在了烛火之上。
窗扇半开,吹得火苗摇曳不定,随时都能燃上画轴一角,这样的胁迫,生生逼得晏南殊将话语收了回去。
我说:“晏南殊,我知道你看重这幅画,要是不想让宁故的遗物永远毁去,你就告诉我一切。”
我实在心有不甘。
我与他的一切恩怨早该断干净了,可他却仍旧不放手,死死将我捆绑在身边。
给我苦痛折磨,却又如方才一般呵护着我。
晏南殊,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晏南殊身躯微僵,最终还是屈服于对宁故的珍视。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晏南殊的脸色苍白如纸,不再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