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悚然似乎只是我一瞬间的错觉。
春很快恢复了素日的温婉模样,笑着问我:”贵人怎么了?“
“无,无事。”我摇了摇头,让她将我扶起,坐在了软榻上,好为日后作出打算。
看晏南殊方才的样子,定是极为看重这个孩子。
那样的笑容不会有假。
我的第一个孩子,晏南殊得知他的存在后,最先的反应并非是喜悦,而是恐惧。
是的,确确实实的恐惧。
只是当时的我沉溺于自己编织的幸福梦中,不肯醒来,所以将那抹惧意当作了一时错觉。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单纯得发蠢。
虽则我们发生了那样大的一场争执,可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没有错,晏南殊看重这个孩子。
一脸几日,栖迟殿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甚至连平素最看我不去的姜瑜也亲自来道贺。
姜瑜在我这里张望了许久,厚着脸皮做了许久,方才悻悻离去。
一脸几日都如是,我甚至疲于应付。
可我还是每日用着最好的状态,坐在栖迟殿的大树底下,让春将殿门敞得大大的——我始终没有见到晏南殊的身影。
我其实是不愿见到他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