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孟亭西,你果然是舍不得死的。
    那样笃定了,就因他恨不能我死得干净,形销骨化,从此在这世间消散无踪。
    晏南殊胸口还在淌着血,可他从榻上起身,连伤口也顾及不得,便硬从王德胜手中将我扯拽着到身侧。
    “蛰伏于盛夏,藏华于当春。孟亭西,你好深沉的心思!”
    这样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遮掩不住的讽刺意味。
    “是!”晏南殊力道大,几乎要将我胳臂捏碎才罢休,我硬挨着,哽着脖子道,“晏南殊,我要你再一次尝尝,什么叫做痛心。”
    我现在才知,晏南殊哪里是同意与我合作?
    他不过是将计就计,让我自露马脚,证实我是孟亭西不假。
    弑君的罪名扣上,纵王德胜权倾朝野,也得饱受非议。
    一箭双雕!
    晏南殊,究竟谁的心思更为深沉?
    我没忘记,我如今顶着的,是宁故的容貌。
    他说过,宁故死相极其惨烈。
    那么,我死了,晏南殊亲眼看着拥有这张脸的生命逐渐消失在他跟前,他会不会心痛?
    如我亲眼看着他死时一样。
    那样痛楚,像凌迟,却又带着变态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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