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的田地都忙着下种了,一片热闹。
西场的田地也收拾得妥妥当当,只等下雨了,可雨一直没下。
陈秀莲家分的是溪滩地和一片旱田,不用说大旱的天,就是风调雨顺时,也积不住水。
溪滩地,陈秀莲想用来种番薯,整好的沟垄一条条白得发亮,太阳把含沙丰富的土壤烤成粉末了,用脚一提立刻飞起一团再也聚拢不回来的沙尘。
虽然在一直挑水浇苗,她昨天傍晚和今天早上插下去的番薯苗还是蔫了,叶子无力地垂下来。
沙滩地吃不住水,一瓢子水下,滋滋一阵响,转眼间就无踪影了。
陈秀莲擦擦脸上汗水,望望白白亮亮的日头,心里堵得慌啊!
“都怪你,好端端的事情被刘海莉抢去了!老天呀!活不下去了!”婆婆一边埋怨陈秀莲,一边恶毒地诅咒着。
陈秀莲没有理会婆婆,执拗地去水潭里挑水,只要番薯苗能活下来,下半年的吃饭就不成问题了。
她知道溪滩地薄是薄了点,可种出来的番薯光烫。
一直忙到中午,等陈秀莲浇好所有的番薯苗,前边浇过的地方又变成白亮亮的了,用手一抓,沙子哧哧从指缝间落下去。
“别忙活了,这地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