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慢悠悠地伸手拿起车厢角落里立着的一柄伞面鲜红似火的油纸伞,撩开那面厚重的车帘,缓缓撑伞,然后,下了马车。
“姑娘,外面下着雨呢,您且在马车里等着玄武姑娘罢。”见冷晴撑伞下了马车,一直站在马车旁的车夫当即就走到冷晴面前,委婉地劝冷晴回到马车上去。
但撑伞而立的冷晴却是朝车夫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抬脚迈步,用那双和她手中撑着的油纸伞一样鲜红似火的绣鞋,踏着积着薄薄一层雨水的湿润地面,朝着玄武刚刚钻进去的那条街边巷落漫步走去。
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车夫见冷晴执意前行,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迈步跟了过去。
而等到一身红衣似火,脚踩同样鲜红似火的绣鞋,手撑同样鲜红似火的油纸伞的冷晴终于漫步走到那条巷子前时,阴暗的巷子里,早已归于最初的平静……
只有满地流淌的鲜血,被漫天飘洒的绵绵阴雨冲刷着流淌出巷子,流淌到冷晴脚下,然后……随着雨水流淌向远方……
只有满地流淌的鲜血,无声地昭示着,在冷晴到来的前一刻,那条阴暗的巷子里曾发生了一场如何惊心动魄的厮杀……
今日为冷晴和玄武驾车的那名车夫,他只是一名车夫,只是朱府上很简单很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