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那只空金属盒放到漏斗下,最后那名青衣小厮将他手中那盒沙子倒进了沙漏上的金属漏斗里。
随着沙子倾斜进漏斗,又从漏斗底部漏出,计时便算是开始了……
第一次计时,沙子漏了不到一半,梁笙潇便提笔蘸墨,在第一排第一张筏纸上的五言律诗:“疲马卧长坂,夕阳下通津。山风吹空林,飒飒如有人。苍旻霁凉雨,石路无飞尘。”后面写下了:“千念集暮节,万籁悲萧辰。鶗鴂昨夜鸣,蕙草色已陈。况在远行客,自然多苦辛。”
在梁笙潇提笔蘸墨的时候,坐在长案后的那名青衣小厮就停止了计时,并在梁笙潇挥毫而就之后,面无表情地朝梁笙潇说了一句:“第一次计时,多出半沙漏。按规矩,多出的时间可延长至下一次计时。”
梁笙潇闻言,并未接话,只朝坐在长案后的那名青衣小厮温和一笑。
第二次计时,沙子又是漏了不到一半,梁笙潇便再度提笔蘸墨,在第一排第二张筏纸上的词:“翰林豪放绝勾栏。风月感雕残。一旦荆溪仙子,笔头唤聚时间。”后面写下了:“锦袍如在,云山顿改,宛似当年。应笑溧阳衰尉,鲇鱼依旧悬竿。”
然后,坐在长案后的那名青衣小厮又面无表情地朝梁笙潇说了一句:“第二次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