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继续朝柴房里面走,也没有一只盯着那块被撑起了人形的白布看,更没有打扰兀自呜咽伤心的青禾,而是站在柴房门口的位置,抬头——
就见柴房正中的房梁上悬着一个绳套,浅橘的颜色,是大梁国宫女们用来束裹胸长裙的丝带。正对着那个绳套的地面上有一堆散乱的柴草,想来那是银杏生前用来借力攀爬的。
继续环顾柴房内的环境,冷晴的目光倏然落在了进门左手边的那面墙壁上。
只见颜色灰白斑驳的墙面上,赫然写着几个醒目的,血淋淋又歪歪扭扭的楷体字:求娘娘救奴婢的家人。
短短的九个字,其中“奴婢”的“婢”字还写错了,却掩盖不了它们的触目惊心,以及冷晴初看见它们时被狠狠冲击的内心。
盯着那九个血淋淋又歪歪扭扭的楷体字半晌儿,冷晴忽然转头,看向了仍跪在那块被撑起了人形的白布边,虽压抑着哭声,身子却控制不住有些颤抖的青禾。
但闻冷晴如此淡声朝背对着她的青禾道:“青禾,一会儿你命人将这些血字清洗干净,别留下痕迹。如今太子妃身怀有孕,留着这些血字太晦气。”
如此说罢,冷晴忽然一转话音,又一脸严谨的冷声朝青禾叮嘱道:“还有,此事别告诉太子妃,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