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地流走,直到夜尽天明,直到殿外天色泛白连带着殿中的光线也渐渐明亮起来,俯首案前作了半夜画的冷晴才终于停下她手中的毛笔。而这期间,冷晴已不知往那只砚台里添了几次水研了几次墨,又往那盏油灯里添了几次灯油。
此刻,在那张两米来长的金丝楠木长榻上,铺陈着一张又一张被画满了墨迹的宣纸。凑近一看,却见那一张张宣纸上画着的是一个个持剑的小人,而那些小人则用手中长剑或作出点剑或作出劈剑或作出撩剑或作出截剑或作出扫剑等等各种剑势。
将她手中最后一张宣纸捧到唇前吹了一阵,待纸面上的墨迹干透了,冷晴开始按着顺序将那些铺陈在长榻上,画满了持剑小人的宣纸一张一张地收叠到一起。
将所有画了持剑小人的宣纸都收拢起来后,冷晴将那厚厚一叠宣纸小心翼翼地卷好,并用一条银色丝带拦中缠绕绑好,装进了她那身水墨画齐胸襦裙的袖中暗袋里。
之后,冷晴吹熄搁在矮脚桌上的那盏如豆油灯,穿好绣鞋并用一条白色发带系上她那披散着的三千青丝,略整理了下衣裙,随便擦了把脸后冷晴就揣着那厚厚一叠卷起来的宣纸出了左侧殿。
走到前殿的时候,冷晴正好碰上了正在前殿里那张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