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时,甚至能让她夜不能寐,那一声声挥散不去的哀怨语调……
想起那个竟能让如今的她惊醒的梦,冷晴不由自主地抬头一摸额头,果然!额间又有冷汗渗出了。
从冷晴懂事时开始,这么多年来,冷晴一直在潜意识里告诉她自己,时间久了,再沉重的伤痛,也会成为过去,再深刻的记忆,也会慢慢遗忘。
可是今时今日,冷晴才知道,记忆这个东西,你越是想要封尘遗忘它,一旦当它破尘苏醒,便会比你封尘遗忘前,来得更加凶猛恐怖!如今,冷晴只想问问她自己——
何为过去?何又为……过不去?又或者,过去与过不去,不过是她的一念之间罢了?
“谁酿的酒,那么烈!”一声十分突兀的,带着几分宿醉意味的念叨声,忽然传进了冷晴耳中。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的冷晴,终于在这一声语意不清的念叨声中惊醒。
冷晴抬头看去,却不知她自己何时竟已走到左侧殿中分隔内、外殿的那扇满月型镂空雕花拱门前来了。而昨夜如孩子一般缠着她喃喃自语的炎子明,此刻正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弓着身子坐在内殿墙下摆着的那张金丝楠木床上,蹙眉揉着额头。
见状,冷晴抿唇一笑,一边往内殿走,一边调侃着:“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