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台前,梳妆台两侧放着点燃的龙凤喜烛。
看着面前铜镜里的消瘦身影,明明今天是她嫁人的大喜之日,可是冷晴看见铜镜里的她没有丝毫高兴,仍旧是一副淡然得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般的表情。
与她身后站着的确定她没事后便笑意妍妍的陆雪月相比,仿佛今日要成亲的人不是她冷晴,因为她的表情实在太过淡然了。
两个和陆雪月年岁差不多的丫鬟恭敬地分站在梳妆台两侧,她们手上各捧着一个垫着大红色锦缎的园木托盘,托盘上搁满了金质的发簪、步摇、珠钗等饰品。
一位年约四十来岁的妇人拿着一把桃木梳走到冷晴身后站定,只见她执梳一下一下轻轻梳着冷晴披散在肩后的乌黑长发,边拖长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公子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那位妇人念罢,双手开始灵巧地为冷晴挽发,期间还拿起丫鬟手中托盘上的饰品插在冷晴的发髻间。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