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那个吴聿恒进了医院的话,还能画吗?”安德烈不等顾易回答就说道,“我们要不要把他换掉?”

      顾易没有马上回答,她知道安德烈的“换掉”,可不止是在这一场画展中顶替掉他的作品。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画家太好被搞垮了——她之所以不希望安德烈针对吴璋,就是担心会连累吴聿恒。吴聿恒再不争气,也不该因为一个糟糕的父亲被连坐。

      “再等等吧,现在换掉卢绮肯定又要为难我。”她看了安德烈一眼,笑的意味深长,“我好像在哪儿都会被针对。”

      顾易相信,就算她不说明,安德烈也能明白她的潜台词。她没再跟安德烈多说,一进门就去了浴室,连衣服都没有换。

      顾易打开浴缸的龙头放水,自己坐在马桶上点了一支烟。她打开手机上许久没用的蓝色软件,找出那个骚包的腹肌头像,点进两个人的对话框。

      自从除夕夜放了“y”的鸽子后,她就再也没看他发过什么。如今点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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