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学才认识唐宁,毕业才代理她的画,但是这四年我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学费。我可能不够富有,但应该没你想的那么穷。”

      安德烈从来没有为钱这件事操过心,也不知道像顾易这样一个女孩,怎么一边读书一边挣到自己的学费。

      “通过卖画吗?”

      “算是吧。”顾易笑了笑,有些自嘲,“总之是你们这些艺术家收藏家瞧不上的行当。”

      她没有多说,吴聿恒上次问她时,她也没有提起,更不可能让她导师吴璋知道。

      过去几年她确实挣到了一些钱,哪怕每个月给家里定期汇款,也没给她构成什么太大的经济压力。

      不过优质的海外镶金至少要有每年百万的资金做底,如今她放弃了过去那些见不得人的底牌,几乎等同于换了一个职业从零开始,很难保证稳定的收入,所以才这么捉襟见肘步履维艰。

      “如今唐宁算是我的王牌吧,她的名声就是我的名声,找我买画和代理的人并不少,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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