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知晓了离开了日子,一时间也不分清自己悬着的心是放下了,还是被那双无形的手捏的更紧了。
她坐在贵妃榻上发了一会儿呆,思绪一会儿飞到初见萧乾岑的时候,一会儿又闪回他们纠缠依偎在一起的时候。
端起桌上冰冷的茶水一饮而尽,南宁站了起来。
她招来了如今鸾宁殿中唯一的宫人,交代了必须带走的东西后,又让她取了纸笔来。
灾祸不会随着她的离开而消失,南宁要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对策写下来。
不论萧乾岑接不接受。
关于赈灾的对策洋洋洒洒写了数十页,写到后来,南宁时常想要一转笔锋,将自己捂在心头的秘密尽数写出来。
她想看到萧乾岑后悔,想看到萧乾岑不忍!
可她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就这样难得忙碌的过了几天,行李终于收拾的差不多了。
其实南宁哪有什么行李,不过几件衣服而已。
她挑挑拣拣,一幅难以取舍的样子,不过是想多拖一些时间。她想看看萧乾岑会不会因为意识到他们以后再也不得相见而生出不舍,直到谷雨前一天,南宁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所有的旖旎都是她自己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