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咧嘴一笑,脸上的脂粉就往地上簌簌掉了一层,回道:“七娘子来的巧,咱们女郎这会儿正闲着在屋里插瓶呢。”
殷老夫人不待见三房这一对非己出的庶子庶子媳妇,却独独对这个孙女儿颇为喜爱。据说只要是殷玉葵在她跟前陪着,她便是素菜白粥也要多吃几口。往常芳菲也对此甚为不解,不想,这番来拜访之后,方才有些明白了。
殷玉葵的确是在屋子里插瓶,在她跟前的乌木长案上,一丛丛的摆着数色花枝。且见她手持银剪子,拿起一支粉色的千重樱打量一番后,方才利落的修去了一些不必的叶片,将樱花插入那只素色白瓷花瓶之后,又另外拣了一支看似寻常的素凤竹,稍加整理之后与那粉樱挨着放在一处,顿时,便有花娇叶翠的一种美,令人暗自赞叹。
“哇!五姐姐,你插的花可真美!难怪祖母总让我跟你学着点,原来你这般了得!”
芳菲抿心自问,自己这番赞美的确是肺腑之言,真挚诚恳,不掺半点水分,比往常赞美她的容貌可是要真诚一万倍不止。
因而魁娘子也立即高兴起来,招呼丫鬟给她上茶之后,见她让人提来了两盒自己素日最爱的酥点,有意再显摆一下,遂道:“绿叶居的芙蓉酥和薄荷糕、云香蜜饯都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