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他真的失去了记忆,现在因为得到提醒在慢慢恢复?
啊,完全搞不清楚。
谢玉衡坐在他旁正在擦拭手中通体漆黑的廉贞剑。
剑刃微微转动之际,沈越无意中发现那上面竟然多出了几道裂纹。起码前天沈越看到这把剑时,上面什么也没有。
“你的剑……”
“没事。”谢玉衡看上去没有想修补的意图,只是来回擦拭几次剑刃后,便将其收回剑鞘之中,像是自言自语般缓缓说道,“它还能支撑一段时间,足够了。”
沈越觉得奇怪,剑修向来都将手中之剑视为最重要的东西,平常都十分爱惜,怎么谢玉衡反倒是对自己的剑不太重视。
不过,这终归是人家自己的事,沈越也不好继续追问。
四界广袤无垠,要从最南端的人间界到北域罗睺山,即使是瞬息千里的踏云灵驹要抵达目的地,也足足需要好几天。
大约七八日之后,云车前端传来灵驹踏入雪地时,马蹄踩出的扑簌之声。
“到了。”
沈越走下云车,抬眼望去,好一片茫茫雪原。
处于漫长冬季中的北域,仿佛就是由无数白色组成,但即使如此罗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