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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肩头上的齿痕犹在,但当时她的确下了狠劲,这口咬得着实不轻,伤处此时只是略略结痂,仍然有血丝渗出来。
她看得心头揪痛,颦眉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也不裹伤,就这么干搁着, 连药也不涂?”
面对这疾言厉色的质问,狄烻只是看着她,没答话, 似乎对这等大胆的举动有些惊讶。
“看什么?你别不当回事, 这要是弄起了炎症, 再加上热邪入体, 说不定真有性命之忧。”
谢樱时哼了一声,见他目光中隐含着笑意,倒像是故意的, 心头突跳,瞥了个白眼:“你等等,我去拿药来。”
“这里有伤药。”
才刚转身, 便听他忽然冒出这句话来。
谢樱时下意识循着目光望过去,果然见对面的架子上放着一只木箱。
有伤药却不让人医治,也不自己动手,就这么空摆在那里,好像专等着她来似的。
这存的是什么心思?
谢樱时暗骂了一句,双颊却热起来,闷声拿了药箱过来,截了段棉纱,夹在镊子上,浸了烧酒,替他擦拭伤处。
灼烈的酒水蹭过浮肿外翻的皮肉,立时便激起痉挛轻颤。
这中刺骨的疼痛她当然能想见,把手又放轻了些,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