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样是南方永远不及的,那便是天晴的时候。
碧空万里,那天仿佛被风吹透了,几乎看不到云,放眼望去全是无边无际的湛蓝。
午后终于有了难得的闲暇时光。
谢樱时将窗扇半掩,从皂角水中捞出三寸长的银针,漂洗干净,认准穴位,刺入方先生的肩头,捻转几下,接着用火绒点燃艾条,在他膝侧的阳陵泉上一触一触地炙烫。
没几下,那穴位处的皮肤就微微泛黑,还溢出一股焦熏的味道。
方先生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像是在强忍剧痛,苍老的脸上却盈着慈蔼的笑,望着她不由自主地颔首。
“你这法子当真好,连我都没有想到。”
谢樱时仰头微笑,继续在他膝旁熏炙:“师父过奖了,我也是翻了不少往时的脉案才得了启发,你这腿寒沉积太久,血脉不通,药石难进,寻常的法子自然无效,所以大胆试一试,没曾想误打误撞还真有奇效。”
“什么误打误撞,所谓艺高人胆大,若没有十足的悟性,谁又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方先生捋着胡须满面欢容,跟着又慨然一叹:“难得你心思如此灵巧,记性悟性又是绝佳,只怕再有个一年半载,老夫也要自叹不如了。”
“师父教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