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跟着称“是”。
秦烺抽了抽唇角,不耐烦道:“你等放心,这是在营中,她又没犯军法,我为难她作甚?借光,借光。”
众人听了这话,也只能一步一回头地惴惴而去。
“你来做什么?”
谢樱时不热不冷地嘟囔着,转身回到砧板前继续剖雁肠。
“我还想问你呢,不安生在中京呆着,居然跑到这种蛮荒烟瘴的地方来,还应征当个火头军,你脑袋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秦烺嘴上数落着,眼角已瞥见旁边反扣的笼屉。
凑近嗅了嗅,揭开一看,果然是温在那里的笋炖雁,有腿有翅,还有胸白脯,厚实的一大碗,全是雁身上的精华,光是瞧瞧就勾引得人食指大动。
他别有深意地朝谢樱时瞟了一眼,刚把手伸到碗边,就被一筷子打开。
“脏兮兮的爪子,往哪伸呢!”
谢樱时横眼瞪过去,小心翼翼地把碗端过来,放在自己旁边的灶上看着。
“凶什么凶,咝——”秦烺捂着手呲牙咧嘴,“不就是给狄烻留的么,有什么了不起,我这表兄尝一口都不成?”
“不成!”
谢樱时语声坚决,毫不妥协,把剖好的鸭肠加盐放醋搓揉:“不是给你的,别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