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踩着木阶上楼,才刚走到半截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焦臭, 其中还掺杂着药草浓浓的苦辛气。
她一怔,猛地想起炉灶上熬煮的汤药已被忘到了脑后,暗叫不好,赶忙三两步冲上楼去。
阁间里一片熏腾如雾的白汽,两名贴身小婢正在那里手忙脚乱的拾掇,见她回来,都低了头一脸怯懦。
“娘子恕罪,我们方才……方才打了会瞌睡, 没看顾好火,等闻到味时上来再看,水……已经煮干了。”
“罢了, 是我没叫在旁边留人, 不怪你们。”
谢樱时有点多此一举地掩鼻揭开釜盖, 里面的药渣已然焦如黑炭。
其实再煮一炉并不难, 可捣好的花汁却等不得,过时便损了成效,药性势必也差了。
看来今天又是诸事不顺。
或许就像那双再也找不回来的蒲草鞋, 一切都是天意注定,又何苦再强求。
“不做了,以后都不做了。”
她慨叹了一声, 把药渣全倒了,吩咐安排沐浴泡个凉,顺便洗一洗这身晦气。
两名小婢很快收拾停当,又搬来沐桶和热汤,服侍她脱了衫裙沐浴。
温热的水漫过肩头,汗渍和沾染的泥尘一霎间仿佛都漂净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