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
上山到庵堂的后门,守在那里的依旧是阿骨,却听说狄烻军务在身,人不在这。
谢樱时不由有点失望,正打算搁下药就回去,便有仆妇过来,说钱氏邀她相见。
她不知道是谁通传的消息,这时也没法推辞,只好道声“叨扰”,硬着头皮跟进了那栋小楼。
里面一切如故,但除了砖木陈旧的气息外,那种腥臭已经全然闻不到了。
她无心留意,踏着吱嘎作响的木梯向上走,脑中回旋盘绕的全是那晚自己逃命般从这里溜下楼时的狼狈模样。
等走上二层,绕过屏风,谢樱时忍不住朝左墙瞥了一眼。
那扇窗开着,连牖框分立的样子都好像一模一样,但那时在窗前发生的事,却是她此刻不敢回想的。
“是郎中娘子到了么?快来,快来!”钱氏在里面叫起来,语声中透着急切。
谢樱时赶紧收摄心神,顶着一张渐渐泛红的脸走到榻边。
帐幔早已揭开,钱氏的精气神已跟头次见时没什么两样,坐直了身子,满面喜色地伸手拉住她。
视线停在她没遮面纱的脸上,看清了容貌,人立时愣住了,随即惊叹:“哎呦,好个标致的人,跟从画里走下来似的!”
这样的称赞原本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