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制置使,后来更位列宰执。
可惜迎娶谢家女这回事毕竟惹了众怒,在中京里施展不开拳脚,便兼职做了东南市舶司提举,常驻广陵,远离是非,倒也逍遥快活。
十余年来,不光家资富可敌国,更将天下财税半数都握在手中。
有这样的姑姑和姑丈,谢樱时在广陵的八年自然过的是神仙般逍遥的日子。
加上遭际可怜,姑家更将她视如己出,百般宠爱,俨然比亲儿更甚。
此时秦府的小厅开筵似的铺开了席面,十几道精美的菜肴汤品摆了满满一桌子。
谢樱时含着半口馄饨,又从叫花鸡上撕下一条腿大嚼起来。
“好歹你也是谢氏女,怎么跟饿狼似的?那女人在家,你连口饱饭都吃不上?”秦烺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揶揄她的吃相。
“你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谢樱时舀了两勺鸡汤,把满口的食物送下去:“你是没瞧见她们被胡蜂蛰的模样,尤其是那个皇甫宓,鞋子都跑掉了,想想就好笑。”
“皇甫宓?”
“啧,就是我阿翁那个老来女,都已经定亲了,居然还跟别的男子纠缠不清,果然跟皇甫宜是一对好姐妹,所以我这是替天行道,还算手下留情了呢。”
她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