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袅袅的凉意激起一阵酥麻。一夜趴睡的姿势,双腿有些肿胀。安亦就着趴下的动作,反手去捏后颈,缓解僵硬。
一只干燥的手早她一步,覆在那块娇嫩的皮肤上,缓缓用力。
“感觉好些了吗?”许岸眼下泛青,略显落拓。
“嗯,好多了,”安亦没动,只是露了双眼出来,“你想吃什么。”
她的颈侧还有显眼的吻痕,许岸还记得身体的感受,胸前的青紫醒来时就看见了。那种失控的快感和不安,在见到安亦时,落下大半。只是,心头盘踞的黑影,仍是不见消退。
“昨晚,我,”他动了动嘴,换了个词,“是不是,和你。”
“不是我,”安亦没有错过他的那抹迟疑,她故作轻松的笑了,“许岸,如果我生气,今早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是她劝许岸参加庆功宴,是简司那个混蛋花费心思的设局,就是为了看个热闹。她有什么理由去怪这个人?
颈后的手倏尔缓缓抽回,许岸闭上眼,嘴角绷直。
......
简司在家睡到七点,被楼下乒乒乓乓的搬弄吵醒。房子的隔音其实很好,可抵不过他敏感的听觉系统。夜里,水龙头的滴水声,都会在他耳边放大。何况,楼下的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