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虎道:“的确不能,在虒祁宫,在国君面前赏酒,有司就在旁边,御史则在后边,我心怀恐惧,不过一斗便会醉了。如果家里来了贵客,祖父和父亲唤我陪酒,我小心地跪坐在旁边,不时起身举杯祝宾客长寿,那么喝不到二斗也就醉了。”
他举樽继续抿了一口,淡淡地说:“但如果朋友故交突然相见,互诉衷情,大概能喝上三四斗吧……”
……
言罢韩虎也不理烂醉如泥的阚止,将目光移回到宴飨上。
除了子路、冉求等武士还在鏖战外,其余羸弱的鲁国人已经被拼得醉倒在地,强悍的晋人们却还抱团站着。
今夜是夏历正旦,鲁人是来陪衬的,晋人才是主角,韩虎望着那些同乡,他如今已能说出几位赵无恤重要家臣的名字了。
塌鼻子,红脸的田贲是个口不择言的莽夫,让人气得恨不能抽他几鞭子。他喝醉后便开始发酒疯,脱了上衣在席间跳起赫赫万舞,可惜那是匹夫之舞,而不是贵族虎贲之舞,姿态丑陋,笑声让人不寒而栗。透过烛光,能看到那冒汗的脊背上满是骇人的疤痕,有鞭子抽打的,有箭射的,也有利器切开的……
个高体庞,站在赵无恤身边像一座山的穆夏虽然穿着常服,未着甲胄,却是席上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