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去陌生而充满恐怖传说的异国了。
这是赵无恤的决定。也是邢敖未来最好的前途,薇不敢。也不会有抱怨,却无法消除不安。
邢敖没发觉阿姊的失神,正说得眉飞色舞:“等到达吴国后,我会跟着伯父拜见吴国太子夫差,君子嘱咐了,除了接洽端木子的商队外,若是有机会,不妨多向延陵季子学会吴语,跟专大夫训练武技,再和孙武子请教兵势,但千万要小心大行人伍员……”
那些陌生的名字薇并不关心,只会让她心烦意乱。
于是她打断了弟弟的话:“敖,我听说吴越之地卑湿,丈夫早夭……”
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前些日子西鲁流行的伤寒,姐弟俩在赵无恤的关照下侥幸躲过,但那死者遍邑的场面她仍然心有余悸。南方的疫病更加令人担忧,中原人对南方充满想象与恐惧,瘴气、蛮荒、吃人的蛮夷、还有毒虫猛兽横行,和多数诸夏人一样,薇对吴越大抵就是这种印象,将其视为畏途。
“去了以后,你可得多注意饮食才行,不要恣口食啖,不许夜长醉饱,不许因为四体热闷而赤露眠卧,否则便会宿食不消,未逾期月而病,那时候莫谈什么功名重任,能保住性命便不错了!”
邢敖只能应诺,但随后也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