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箱医药典籍回来。
到得天明,道人教人传话说方子已粗拟好了。燮信丢下医书,亲到室内谢过。“道长辛苦了。”
他将方子从头至尾看过一遍,这道人所用之药同那两个太医的方子有颇多异处,或有奇效,便交于左右,由他们去配齐药材。
“还有一样,”道人犹豫着,“至阴至阳方为道,这方子需一味至阳之物作引。”道人对自己的方子并没有全然的信心,但又不敢违了燮信的意思,搜肠刮肚,记起自己曾看过的一本道家秘典。
“何物?”
“盛年男子的新血。每回让那小奴先喝过几滴,再用汤药。”其实他也怀疑那至阳之物究竟指的是阳精还是新血,但人血对于昏迷不醒的小奴至少是有些裨益的。
“此物易得。道长劳累一夜,暂且在此休憩片刻。”燮信说完,便起身告辞。
道人微微摇了摇头,他觉着信王殿下对这个小奴实在是过分在意了。即便是他的正妃,也不致如此。即便花大力救治好了,那小奴是个幼童的心性,和不通人意的猫狗无异,岂会念着他?
道人尚且可以休憩片刻,徐李两位太医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的方子已被证实无用,燮信也懒得听他们解释,他自己翻了几本药理典籍,看出两人所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