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正端着一杯茶往唇边送。
面对紫苏突然甩向自己的紫荆软鞭，他的动作只是顿了一顿，很快就继续将茶杯送唇边送去。
他小饮了一口，慢悠悠地放下杯子，才抬头看向紫苏。
“苏儿，你不是早就想要离开东宫了吗？如今这样难道不好？”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好似说着与自己完全无关的话似的。
目光更是平淡得一点儿情绪也没有，仿佛死去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一国太子，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似的？
紫苏的身体蓦地一僵。
紫阳的话虽然没有直接承认，却是间接承认这件事真是他做的了。
“你为什么要跟师父一起骗我？为什么？”紫苏的声音沙哑得不行，方才淋了雨，浑身都是湿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可怜。
她承认，妖孽太子的死确实对她打击很大，可师父和父亲的欺骗利用，却是将她推向自责深渊的罪魁祸首。
她恨，好恨，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相信龙靖，恨自己为什么会有像紫阳这样的父亲。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谋朝篡位吗？”
紫苏的话一出口，紫阳平静的面色终于变了颜色。
“被我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