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死地?”
这个……
冯耀兴的舌头像打结了似的,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他是冯家少有的厚道人,站在道德的线上看这件事,自然也知道家人的做法是极不妥当的。但当儿子的,哪儿有说父亲不是的?况且朝堂之上,明争暗斗,阴谋手道,本就是寻常之事。
可是周佳瑶问得太直白,他实在无法坦荡的回答。
“冯大爷不觉得奇怪吗?冯氏,也就是令妹,她是深宅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有了心魔想要除掉世子,倒也罢了!令尊贵为中书侍郎,绝非泛泛之辈,怎么也会如此短视,做这样糊涂的事呢?就算他宠闺女,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吧?”
冯耀兴愣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冯大爷或许该再想想。至于令弟派人去南方一事,只怕也没那么简单!”想要自保,也该有些本事才对。冯耀兴以为说些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消息,就能保持中立,也未免太天真了。
冯耀兴苦笑,他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好像,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父亲。他埋头苦读,为的是父亲的赞赏,为的是能为冯家挣得一份荣光!
但父亲是怎么说的?
心慈手软,悲天悯人,难成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