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像是某种奇异的科幻电影里的场景。祝随春低头,她的身上正穿着条杠囚服。
“喂。”祝随春跟着声音看过去,是宋欲雪,一身浅色西装套装,姿态优雅,“想我吗?”
祝随春很爱看宋欲雪笑,就像现在。她笑得时候就如同冰雪融化,当然那冰雪不至于是冰峰的程度,而只是绵软的雪。融化后露出了整个春天。很认真地活着的春天。
想!祝随春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捏着自己的喉咙,捶打那一块,但始终都无法发出声音。
宋欲雪朝她走了过来,然后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宋欲雪的手指像是某种自然生长的小草,从土地上柔软地探出头来,和祝随春的掌心融为一体,十指相扣。祝随春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命定的连接。她的心跳没有加速,但是却感到心安异常。
像是这个人天生该和她牵手一样,像是这个人生来就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她们是宇宙鸿蒙初开的云雾,四散开舞蹈的形状,在万千星球诞生的爆炸声中,又分娩出个体的意识来。
很安全。只要和她牵手,哪怕对抗世界,都觉得无所畏惧。
“你骗我。”宋欲雪的笑容瞬间消失,她变回了冷傲的模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