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一切都是粉色的,云朵触手可及,软糯而梦幻。一切都是柔软的,除了祝随春身下的床板。它坚硬,以至于祝随春能够清醒地认知到自己的的确确是躺在某个地方了。
接着,云朵四散开来,变成雾气的形状,它们把祝随春的身体当作洁白的舞台,一点一点地渗入,一点一点地跳跃。许是和变幻莫测的云学坏了,这些雾气竟然开始在空中扭转出形象和姿态。分明只是水雾,可祝随春就是知道,感受她的正是宋欲雪的手指。
花露在雾气里流淌,从小溪涧到旧森林。它行动缓慢而干脆,全然不像是初次探访。于是莺啼婉转,春色丛生。
——!
祝随春烦躁地把手机铃声关掉,脑袋往枕头一埋,可一分钟后又响起了另外一道铃声,她不得不清醒过来,两眼无神。她开始讨厌自己设闹铃一设就七八的破习惯了。
等缓过来点,昨夜梦里的一切又在祝小四脑海里重演,像是一场小黄片被放映。祝小四感觉湿湿的,她下意识看过去,发现自己正死死地把人棉被挟持在两腿之间。
妈呀。祝随春刷地红了脸。
于皎这时候刚好拉开帘子想叫她起床,看她这模样,与有荣焉地夸奖:“不错嘛,会打腮红了。不过你这粉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