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袅袅绞尽脑汁也想不如他写的那般肉麻的话。
不对……能想出来……不过想出来的全是宁泽在信里写过的话。
眉头皱成了一团,鼻子也皱了起来,愁得她用力的抓了几把头发,才眼睛一亮,在最后写了一行字:“舅母叫我去绣嫁衣,我不会。”
想了想,又加了一行,“只会绣几只爬虫。”
写完之后小心地吹干,笑眯眯地将信折入信封里,交给春兰送出去。
折着指头算了又算,宁泽是正月初六走的。到现在,已经二月十一了。
再过七天,便是他们的婚期。人都没回来,弄不好不用嫁了呢。
然而,不论她是怎么想的,柳氏在能下床活动了之后,便开始在大将军府里张灯结彩了。惠袅袅觉得手足无措起来,看到那些大红,瓷白色的面颊也染成了红色。
宁姚成天不见人,春兰和芸姑也忙得脚不离地,反倒是她自己,成了整个大将军府里最闲的人了。
歪着头看着变得有些陌生却又格外温馨的府里的一草一木,听到了荷包里传出声音。
“她当真是要嫁给之舟的,我可怜的安安……”
时隔二十来天,再次听到荷包里两人的声音,惠袅袅想起楚安安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