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山并未立即回答,他的目光不断变化,一下子愤怒,一下子犹豫,一下子又充满怨毒,仿佛陷于某种回忆之中。
楚铭和黄田友都不是没有眼色之人,自然不会在此刻出言打扰,只是静静地等待。
大约三分钟之后,江御山才回过神来,他抬了抬头,想要从病床上坐起来,不过被楚铭拦住:
“江伯伯,你受的伤很重,虽然我刚才帮你把肋骨都接上了,但你年纪毕竟偏大,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快好,还是暂时不要着急!”
江御山苦笑了一下,一脸无奈的说道:
“楚神医,真是多谢你了!我自己的伤是自己清楚,如果没有你来,肯定必死无疑的!只不过这救命之恩太重,我都不知如何回报!”
说到这里时,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一双目光投到窗外,这才娓娓道来:
“黄老弟应该知道,我这一生中的前半生,都在烧瓷中度过,我是个孤儿,从13岁开始,就跟着师傅在龙权县学习烧瓷,一直到25岁,我在烧制冰裂纹瓷器上,有了不小的建树,到40岁时,已经可以烧制出精品冰裂纹瓷器,算是小有名气了!”
这时,黄田友一脸敬佩的接过话头:
“这一点,老江其实说的有些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