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格任回到老家后,生活完全没有了在学校的规律,时间对他的行为已经完全失去了任何约束力,他没有了白天黑夜的概念,只任自己这台年轻的机器自动关停运转。一日三餐他都颠倒了顺序,只有当肚皮饿的时候,才是他需要食物的时间。每天的时间里,他睡觉、打球、找同学玩耍,或者一个人去看电影,再或者带了一群家属院的小屁孩充当带头大哥般地去河边捞鱼摸虾。哲格任的爸爸不善言辞,工作较忙,在家待的时间不长,尚能容忍他的狂荡表现。但是,他的妈妈却是伶牙俐齿、刚劲利索的事业型女人,哲格任的表现已经冲破了妈妈的忍让红线。每当妈妈以冰冷的脸面对他叨唠个不停的时候,他从不搭话,起初是听,听烦了,就一把扳过妈妈的头颅,对着她的脸颊左亲右咬,弄得妈妈哭不得、笑不得、恨不得、怨不得。连续如此,妈妈也懒得再去管他,看烦了,就通过摔门、拍桌子的方式来警告他。
哲格任的报到单位就是他爸爸主政的物资局。物资局成立于20世纪60年代,在计划经济时代,物资局掌控一个地方生产物资分配大权,按照国家“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工作方针,和“统一计划、分级管理”、“保证重点、兼顾一般”的物资供应政策,开展物资购销供应。对当地工农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