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洪的感觉很古怪,他这辈子从未遇上过这种事儿,有一种被人给享用了的感觉,“享用”完了,她没有离开,雷洪扯上被子,坐起身看着她,她却低着头,问他:“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什么?”雷洪皱眉,没听懂。她今天很古怪,做的事情古怪,说的话也古怪,弄得雷洪心里也一阵古怪。
“你也为别人受过伤吗?”她问。
“嗯,”雷洪说,“森林里所有人都是一条命,没有人会见死不救。”
“不是那一种。”她说。
“什么?”雷洪问。
“不是那一种受伤,是这一种受伤。”她说。
“我听不懂。”雷洪说。
“你这些天为什么这么拼命?”她问。
雷洪没出声。
“你是为了给我存够明年春天的食物对吗?”她问。
雷洪没出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
雷洪先是没出声,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养你不是应该的吗?”
“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你想这样做,还是不得不这样做。”她问。
雷洪又不出声了。
“你告诉我好吗?”她追问,“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