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身体怎么样?”我问。
“还是那样。”林可娇叹了一口气。
“你爸呢?”
“我爸死了。”林可娇神色黯然。
“人啊,这生命何其短暂,再牛比的人都掰不过自己的命运,到头来都高不过狗尾巴草。”我说。
“我不想在纪委呆了,我想去大学教书。”
“怎么,心灰意冷了?”
“我算是弄明白了,这贪官永远也抓不完,繁殖的比老鼠都快,比苍蝇都快。”林可娇说。
“是的,这体制,就这国情。”我叹了一口气。“‘我给你说,’[阵亡]’在和平年代的将军比解放战争和抗日战争多了去了。”
“现在我就不明白了,领导上台一讲话,就说要把权力关在笼子里,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林可娇说,“但一切都照常,还不如不说呢,越听越恶心。”
“为人民服务不是年年讲月月讲吗?现在谁还在为人民服务,都是为金钱和权力服务,其实呢,权力关在笼子里操作起来也很简单,毛笔写两个大字,权力,然后扔进笼子里上锁,这活就算完了。”
“是啊,这不就是掩耳盗铃吗。”林可娇说。“还有,这谎言说一千遍都成真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