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坐在地上,让伸胳膊就伸胳膊,叫抬腿就抬腿。听话得很。
深更半夜喝成这样回家。易连禾心里有气,一言不发地把他扒得下身只剩一条内裤,又抬手去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解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他的领口敞开着。胸口大片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在浴室暖黄的灯光烘衬下更显得细腻如玉。被酒精熏染透出暧昧的粉红。
这是最后一件。
或许是因为暖气开得太足,易连禾的脸也腾地红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就立刻收回视线,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开始纠结要不要继续把他扒光。
正在为难的时候,谌述突然抬手啪叽拍在他脸上,一边揉捏一边傻笑起来。
“易......苗苗。”
“......”易连禾被这一巴掌拍碎了粉红泡泡。无奈地拉开他放肆的手,没好气道,“干嘛。”
谌述像是被他恶狠狠的语气吓着了。乖乖地收回手,提要求的声音都小心翼翼的,“我想喝奶。”
“......”
易连禾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这人怎么没反应啊。
是没听见吗?
谌述被喉咙里干涸烧灼的感觉折磨得难受,又倾身往前蹭了两下,离